1944年夏天的一个深夜,冈村宁次蜷缩在吉普车后座,连个屁都不敢放。
这位堂堂日军华中方面军司令官,这会儿活像个偷地雷的,生怕天上突然冒出几架中美战机。
从汉口到衡阳这段路,搁平时半天就能到,硬是让他走了三天。
白天不敢动,飞机不敢坐,只能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摸摸赶路。
这要是让几年前那些在中国上空耀武扬威的日本飞行员看见,非得把大牙笑掉不可。
时间倒回1939年,那会儿日本飞机在中国简直横着走。
重庆城被炸得跟筛子似的,老百姓白天出门都得数着天上的飞机。
有个老重庆蹲在防空洞门口直叹气:"龟儿子的,天天炸天天炸,咱们的飞机都死绝了?"旁边的小伙子苦着脸:"还剩几架?苏联送来的那点家当,早就被打得七七八八了。"这话不假,到1940年底,中国空军能上天的战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。日本飞行员嚣张得很,经常贴着房檐飞,机枪扫得老百姓满街跑,那架势活像老鹰抓小鸡。
转机出现在1941年。昆明机场突然来了一群金发碧眼的洋鬼子,开着一水儿的P-40战斗机。带头的陈纳德叼着烟斗,眯着眼睛看天:"小日本的好日子到头了。"这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飞虎队。不过要把这些铁家伙运进来可不容易,得走那条要命的驼峰航线。美国飞行员骂骂咧咧:"这鬼天气,比丈母娘的脸还难琢磨!"确实,运一加仑汽油路上要烧掉六加仑,送一吨炸弹得搭进去十几吨物资,这买卖亏到姥姥家了。
中国老百姓可没闲着。日本飞机前脚炸完跑道,后脚就看见成千上万的民工扛着铁锹冲上来。有个美国兵看傻了眼:"我的上帝,这些人不要命了?"旁边中国军官咧嘴一笑:"咱们中国人修机场,讲究的就是个快字。"陈纳德后来回忆说,最让他震惊的不是飞机,而是那些瘦得跟麻杆似的中国工人,两小时就能填平四十五个弹坑。这话一点不夸张,在桂林、在重庆、在昆明,只要给块平地,几天就能变出条跑道来。
日本人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。1943年,第三飞行师团司令中菌盛孝正坐着飞机视察前线,突然几架中美战机从云层里钻出来,一炮就把他送上了西天。东京大本营急得跳脚,赶紧成立第五航空军,想把制空权抢回来。可惜晚了,美国人已经把B-29轰炸机部署到了成都。1944年6月,这些大家伙直接从中国起飞,把日本八幡钢铁厂炸了个底朝天。日本国内炸了锅,老百姓都懵了:"不是说皇军天下无敌吗?怎么让人家打到家门口了?"
日军急眼了,发动"一号作战"想摧毁中国机场。可炸来炸去发现个怪事:今天刚炸的跑道,明天就能用;这个机场刚瘫痪,旁边又冒出个新的。有个日本飞行员气得直骂娘:"八嘎!这些支那人会变戏法吗?"他们哪知道,中国老百姓修机场比他们炸得还快。在衡阳,有个老农带着全家老小修跑道,边干边念叨:"小日本炸一次,咱们修一次,看谁耗得过谁。"
到了1944年夏天,日军参谋部的报告写得明明白白:中美空军有六百六十七架飞机,日本只有二百二十架,而且多半是老掉牙的货色。油料不够用,飞行员不够使,维修跟不上,这仗还打个屁?冈村宁次看着报告直嘬牙花子,心里跟明镜似的:制空权早就丢了。现在别说轰炸,就是出门遛个弯都得看天色。有个参谋不知趣地问:"司令官,今天还派飞机吗?"冈村宁次一瞪眼:"派个锤子!你是嫌咱们飞机太多?"
日本飞机产量倒是节节高,1944年造了二万八千架,创了历史记录。可光有数量顶啥用?就像个土财主,攒了一院子豪车,结果没油开。飞行员训练跟不上,油料供应不上,机场保不住,造再多飞机也是白搭。反观中美这边,飞机越打越多,飞行员越战越勇,老百姓修机场的劲头比过年还热闹。有个美国飞行员开玩笑说:"咱们这是在玩打地鼠游戏,日本人炸一个机场,咱们就冒出来两个。"
这场空中较量的胜负,早在太平洋战争爆发时就注定了。日本把家底都押在了飞机数量上,却忘了空战打的是整个体系。就像个练死劲的莽夫,光知道抡王八拳,碰上会四两拨千斤的高手,累死也赢不了。到了1944年,曾经不可一世的日本空军,连白天出门的勇气都没了。冈村宁次后来在回忆录里写这段时,字里行间都透着股子憋屈劲,活像个输光了裤衩的赌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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